2020年1月23日 星期四

2019悟與定


不知多久沒跨年了,上一個年底,在四口之家溫暖的燈光下,德輔哥邀請大家說說一年的過去與未來,同齡女孩們的生命突破令我泛淚,回頭一團混亂我的人生,在當時根本無法說出個過去未來,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對的位置上。

2009,第一次踩上泰北的土地,從此牽連再也不離分,近三十年慢火燉煮的人生,比不過三年的文化撞擊,過去未能有所感受的,都得以感受,眼睛、心全開了,敏感於文化脈絡、語言細節。2019,跟著內在的聲音與上帝舖排的腳步,進入未曾想過的田野,拾過的薪柴如賈伯斯所言,一一燃燒成為能量。眼睛、心,再次開啟,所有感官與自己,開始看見周遭的微小,為四季微笑。2019如2009般重要,成為深深標記的年份,生命被翻轉,蛻變更豐厚的靈魂。

公投之後,議題無預警地快速延燒上身,遍地火光,老天如害我般愛我,替我推掉了原先鼓足勇氣選修的課。祂知道我註定要走一條不同的路,而這堂課夠了。謝謝台灣社會,不斷前進而接受各種樣態;謝謝自己,永遠不怕一無所有地去守護那個小女孩。細細回看生命歷程,不曾停止在光譜上擺盪,但一番混亂之後,體悟到好好跟自己在一起就足夠,不需要找一個類別去歸類。願我們都能更加堅定勇敢,聽宜農唱歌。此生若未被分配與新生命的緣分,那便是上天有更重要的工作要賦予。

玄從20歲問我的問題:「你快樂嗎?這是你要的嗎?」我終能階段性篤定回答,彷彿一切都回到對的位置上。在事件之後恍然大悟,無須花力氣思考生命的意義,活著只能是為了活著,莫管昨天與明天,今天才是我們要去面對與創造的。明白雙手與外星腦是上天最大的賜予,到哪裡都可以打造自己的王國,成為改變的力量。

生活終於對了,雖然慢了,但「覺得為時已晚的時候,恰恰是最早的時候」。吃看著它從種子長大的青菜,拿年輕母雞溫暖暖的雞蛋,實踐從產地到餐桌最短的距離。原味的米飯香甜、菜有味。在便當欄位上填素,聽文章的話,走走素食餐廳。順利穩住了幾棵香草,並生下了薏苡小寶寶,把植物種死也種活。回歸收破爛撿垃圾的人生,並立下來日二手衣的方向。用冷水思念泰北,偷日光,開燈時被說你終於明亮了。常在與校工說話時,想到伍哥與阿陸娘,這些小市小民,才是我的自在,我在我每天穿同一件衣服的人生也過得特別自在,這個冬天便不洗澡了。

細數2019,還有一段白色巨塔的日子,鼻胃管插進去的那一晚,我無法停止質疑自己的決定,如果明天就要失去,那會是什麼光景。所幸老天待我不薄,結束一場戰局,才開另一場。與良恕姊上山織布,與桃園的夥伴接觸──曉君、佳倫,跟小毛老師學習;收了建儀一幅起雞皮疙瘩的字,小藍貼心的機研社徽章,學員的香茅辣椒與越南火腿。生活如五餅二魚,從不匱乏,每個小細節都有上天精心的安排。謝謝一年來出現在生命中珍貴的緣分與片段,中心、新榮與社大夥伴的照顧。謝謝牙醫與車行,謝謝X200與小easy。「我擔心你,但也放心你。是不是有點矛盾?」「但我能明白。」我開始環遊世界,而你們就是我的島嶼,每一個句子都蘊滿能量,我又回到你們身邊。

2019的兩個代表字就是「悟」與「定」,孔子大抵無錯,惑與不惑,我站在一個腳踏實實的山頭,心也飽滿著。達達馬蹄偕子戒菸,便是2019最棒的結尾。我用紙筆打草稿如國中時期,若有人願再收我的手寫信便出聲吧!*

2020年1月18日 星期六

我等著你,小白豬

我不就等著你,等著你拿筆電來再鬧你我不會修。
我不就等著你,等著你總是讓我放鬆給我能量。
我不就等著你,等著叫你不要抽菸香水太香。
我等著你,成為橋梁,或許當年你睡過頭忘了出席便是預言。
我等著,走出桃園車站,找你要陽光。
嘿!我等著你,你呢?*